北京市交管局原局长宋建国被查:儿子倒卖车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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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建国，男，北京市公安局公安交通管理局原局长。先后在北京市公安局通州分局、北京市保安服务总公司任职，2007年调任北京市公安局公安交通管理局局长。2012年12月，宋建国之子和秘书涉嫌倒卖车牌被查。次年3月，宋被免去北京市公安局公安交通管理局局长职务，保留正局级。

　　2014年8月26日，人民网发表题为《中央巡视组前3轮巡视240多人被查 含20名省部级》的报道，在被巡视地区和单位部分被查官员名单中，宋建国赫然在列。8月27日晚，北京纪检监察网发布消息称：“北京市公安局公安交通管理局原局长宋建国涉嫌严重违纪，目前正接受组织调查。”

　　舆情重点

　　2011年，《北京市小客车数量调控暂行规定》正式施行，即市民俗称的“限购摇号”政策，这一政策旨在遏制北京机动车数量的井喷式发展。

　　据交管部门统计，有专家在2000年预测，北京的机动车数量将在2010年突破200万辆，就在专家担忧10年后如何不让交通瘫痪的时候，预测数字却在1年后就成为现实。而从2007年5月到12月，北京机动车数量从300万猛增到400万。2010年年底，眼看摇号政策实施的大限将至，北京市民扎堆买车，机动车数量增速更是达到了“一天一万”。与之俱来的，是日益严重的拥堵和不足的停车位。

　　车辆限购，使北京车牌成为稀有资源。自第一期摇号开始，每逢摇号结果公布前后的几个小时，摇号官网“北京缓解拥堵”网站也遭遇了“拥堵”，上百万的摇号大军怀着中彩票的心态，查询自己的“中奖”结果。从2011年1月至2014年8月，摇号中签概率已经从1∶11降至1∶135，还有源源不断的市民进入摇号池“泡着”。

　　牌证是车辆上路的法律许可，与其说是200多万人争夺车牌，不如说是路权的争夺。面对尚欠合理的交通规划和巨大的城市规模，私家车相当程度上成为刚需。路少车多客观存在，限购摇号虽被市民视为懒政，却是短期内的无奈之举。

　　另一方面，有钱人不仅要有车，还要在车号上有所讲究，如同手机号码一样，求个吉利。

　　稀有资源，历来是权力寻租的目标。随着摇号中签率走低，市民开始了凭空分析和猜测，认为某些姓名的中签率高、摇号有内幕；一些汽车销售商也偷偷承诺，花钱可解决车牌。对此，北京市交管局、交通委表示摇号公开公正，某些姓名中签率高是因为重名者多，并提醒市民不要私下租售车牌，避免纠纷。

　　在宋建国之子和秘书被查后，细心的人会发现上述应对十分严谨。据媒体报道，倒卖车牌绕过了摇号系统，不占用摇号指标，此前回应不能说“不正确”。

　　不过多数市民并不在意这些细节，人们将视线转向宋建国本人，猜测他本人也参与其中。2012年12月6日，媒体报道称，宋建国因涉嫌违纪，正在接受纪检监察机关调查。当日，北京市公安局官方微博@平安北京两次辟谣，中午称“此消息不属实”，下午进一步表示：“经进一步了解，宋建国没有被立案调查。”媒体从知情者处获悉，是“配合调查”。

　　传言和辟谣往复几次，宋建国还是从公众眼中消失了。人民网舆情监测室监测显示，自倒卖车牌案曝出后，媒体不再有关于他的公开活动报道。相关动作也都在进行，在免职被查的传言出现后不久，张兵就被任命为新一任北京市交管局局长。

　　2014年8月26日，人民网发表的《中央巡视组前3轮巡视240多人被查 含20名省部级》一文中，宋建国仅在名单中出现过一次。8月27日，北京市民在被堵在下班路上的时候，得知了这座城市曾经的交通主管被立案调查的消息。监测显示，@平安北京当年所发的辟谣微博仍在，却只字未提宋建国目前被立案调查的消息。

　　消息发布后，“宋建国”成了网络热搜词。另据人民网舆情监测室的监测数据，自2014年8月26日至28日上午截稿时，有关宋建国的媒体信息量有了明显的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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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图所示，传统媒体特别是网络转载率先响应，这是因为人民网在8月26日的报道涉及人员众多，宋建国仅被提及一次，落点在于反腐，受到了更多关注。27日起，直接关于宋建国被调查的新闻，以北京地区的媒体为主，开始逐层向外传播。而自媒体曲线则更直观表现了宋建国案本身的舆情关注走势。媒体以报道消息为主，截至发稿时，尚未有媒体发表评论。

　　相关舆情热点回顾

　　监测发现，曾有多名官员在官方辟谣后被调查。据媒体统计，刘铁男、宋林等均属此列。

　　2012年12月6日，媒体人罗昌平向中央纪委实名举报国家发改委副主任刘铁男涉嫌学历造假、巨额骗贷和包养、威胁情妇等问题。4个小时后，刘铁男所供职的国家能源局新闻办公室称罗昌平所言“纯属污蔑造谣”，“将采取正式的法律手段处理此事”。2013年5月12日，中央纪委监察部网站发布消息，刘铁男涉嫌严重违纪，正接受组织调查。

　　2013年7月17日，记者王文志实名举报华润集团董事长宋林致使数十亿元国资流失，并有巨额贪腐之嫌。当天，华润集团回应：所谓实名举报，其中诸多揣测、臆断乃至恶意诽谤之词。2014年4月17日，中央纪委监察部网站宣布宋林接受调查。

　　网友言论摘要

　　＠小新说事儿：日前，北京交管局原局长宋建国因收受巨额贿赂被“双开”并移送司法。宋在履新伊始曾因查处酒驾六亲不认而名声大噪。2011年，宋主导推出备受争议的小汽车摇号，其父子却成为最大受益者。查处贪腐之余必须向公众交代清楚。

　　＠的哥王卫东：老百姓摇一两年都摇不到号，他们总在卖，应该收回那些号，将进行买卖的全收拾了。

　　＠blade55：这年头，天天都有好消息，同时也是坏消息。真希望党的干部个个廉洁奉公。

　　舆情点评

　　在被查处之前，宋建国既不像省部级高官广为人知，也不像小官巨腐各有离奇故事。他的知名和落马，都能在北京小客车限购摇号上找到线索，全程见证并参与了摇号政策的实施、倒卖车牌。

　　宋建国案另一个广受关注的原因是，稀有资源势必存在供需矛盾，他亲手参与规定设计，又利用规定牟利，作为这个城市的交通主管者，必然要接受公众问责。实际上，限购摇号已成为我国拥堵城市的重要疏堵措施，而拥堵的根本原因，是城市规划乃至大区域的协调发展不合理。在一定程度上，市民是将对城市区域布局、分配不均的不满，指向了交管部门。

　　有网友认为，选择权应交给市场，才能公开透明、预防暗箱操作。这其实是因噎废食，且陷入了另一种矛盾，人们自然地从自身利益角度优先考虑问题，在某种秩序失当的情况下，政府若不介入，容易遭受“不作为”的问责，介入过深又被指责干预市场。实际上，市场规律并非万能，国家运用管制手段规范市场行为，以补充市场缺陷是必要的。因此，吸纳民间舆论观点时，应有一个冷却、讨论、沉积的过程。

　　当然，管制手段的前提是尊重市场规律，加上公开透明的监管，才能取信于民。例如，加强每月、每年上牌数量公开，对应环比车辆总数的变化，解释为何主观感受车比上牌数量多，让公众自己算也能“对上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