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法国举行反恐示威游行,百万人参加,40余国政要捧场,5500多名军警提供安全保障,西方世界多座重要城市起而响应,声势之浩大史无前例。7日的《沙尔利周刊》遇袭事件,震动了西方社会,他们要借此表达对“新闻自由的支持”,或曰对这家漫画杂志以往那种无节制、无原则、无底线的言论自由的支持。 示威就要有所抗议,并向对手展示自身的力量和意志。正如一位参加集会者所言:“当法国显示出人们团结在一起时,我无比强大。”此次法兰西人是要向谁抗议呢?三名血洗报社的激进分子,两人被击毙,一人已投案自首任凭杀剐存留了。《古兰经》教导穆斯林说:“你们肯定要从曾受天经的人(犹太教徒、基督教徒)和以物配主的人的口里听到许多恶言,如果你们能坚忍,而且心存敬畏,那末,这确是应该决心去做的事情。”(3:186)所以,伊斯兰教并不存在杀害言论自由者的教义。即使遭到恶言侮辱,穆斯林也被要求隐忍以行。穆斯林世界15亿之众,尽管不赞同《沙尔利周刊》的做法,但几乎所有的穆斯林都采取了和平的方式,激进者不过15亿之3人。 今天的伊斯兰世界不比以往,百年前尚有奥斯曼土耳其帝国充当政治代表,如今早已被西方列强摧毁,现存穆斯林国家政权,不是西方的盟友,就是西方的傀儡,剩余个别拥有“独立国格”者则在西方人的制裁下生不如死。此次法兰西人是要向谁抗议呢?当今世界,西方基督教文明之世界。当今时代,美国单极力量主导下之时代。穆斯林已失去对这个世界的主导权,伊斯兰文化在全球西方化的冲击下已支离破碎,其内在的传统和制度早已涣散不堪。今天,伊斯兰文明没有代表。此次法兰西人是要向谁抗议呢? 西方如此强大,他们畏惧什么?汤因比说:“在16世纪末以前,西方庆幸它对于海洋的征服,已成功将套马索套在了伊斯兰的脖子上,但是直到19世纪,西方人才壮着胆子把绳子拉紧。因为直到最近,过去的关于穆斯林作战勇猛的持久记忆,仍在保持西方人的谨慎和穆斯林人的洋洋自得两个方面起着作用。”他们不应该为三名激进分子就失掉自信。 法兰西人今天说:“我是查理,我们是查理,法国是查理”。言下之意是说,法兰西人在侮辱了伊斯兰的先知并引发了血案后,今天他们又向世界宣布以后还会像查理那样去做。他们的理由是对“新闻自由的支持”,而《沙尔利周刊》对先知穆罕默德的漫画已超出新闻自由中的讽刺范畴,而是人格侮辱。即使是在由西方价值观主导下制定的世界规则中(联合国1948年通过的《世界人权宣言》及《公民权利和政治权利国际公约》),亦强调言论自由附有特别责任及义务,并设有两个前提:“1、尊重他人权利或名誉;2、保障国家安全或公共秩序,或公共卫生或风化。” 法兰西人坚持侮辱他人信仰的做法,就是无视西方文明之外的文明、价值和准则的存在。西方人只知道有西方,不知道有世界。他们怀揣西方中心论思维,以自我衡量世界。自百年前伊斯兰世界彻底没落后,西方人殖民全球,形成优等心理,自认为西方文化优于非西方文化,西方人种高贵于非西方人种。他们可以为自己的利益向中国人售鸦片,为犹太人而决定巴勒斯坦人的命运。在他们的眼里,非西方人都是劣等民族。爱德华·赛义德将这种自负心理称之为:东方主义。 在穆斯林看来,法兰西人坚持查理的做法,就是在坚持历史上欧洲人丑化伊斯兰先知的传统。中世纪西方流传的一则传说,把先知穆罕默德诽谤成一个野心勃勃的罗马红衣主教,在竞选教皇失败后,以伪先知的身份去谋求另一种生活。公元1143年,由彼得组织把《古兰经》断章取义翻译成拉丁文,取名《假先知穆罕默德的律法》。但丁、伏尔泰等人,在其作品中更是百般挖苦与嘲讽。欧洲启蒙历史学家爱德华·吉本则说穆罕默德“一手执剑,另一手持着古兰经”,从而给欧洲人留下他崇尚暴力的深刻印象。 殊不知,当先知穆罕默德因古莱什人撕毁休战条约,率领10000名追随者占领麦加后,他宣布原谅所有的人。他没有选择复仇,而是选择了和解。他奋斗十年返回麦加,不是为了杀害古莱什人,不是为了报复那些迫害过他的人,而是为了终止战争和暴力。当一位犹太人妇女要毒死他,圣门弟子们说:“你难道不杀了她吗?”他说:“不!”当一个乡下人当着穆罕默德的面在清真寺内小便,而圣门弟子们要收拾那个人时,他说:“不要打断他的小便。”……这就是伊斯兰的先知。 巴黎血案,几乎所有穆斯林都会对这种暴力行为说不,但同时又没有任何人有能力去控制这类个体的激进行为。如果法兰西人的反恐示威是为了震慑此类激进分子,并坚持《沙尔利周刊》式的言论自由,那他们就要勇敢地去面对更多的“巴黎血案”。毕竟,和平掌握在法兰西人的手里。 / ]7 @; G& }0 n;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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